第198章守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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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8章 守城
天啟元年四月二十二日，瀘州合江縣。
嗚——嗚——
悠長的號角聲打破了清早的寧靜，響蕩天際，土司叛軍開始進攻了。
“哈哈，終於來了！”第一師副師長趙安隆站在城頭，早已經等不及了。
“叛軍來了！做好戰鬥準備！”城頭的紅旗軍互相提醒道。
合江城外，扶國禎看著城墻上絲毫不顯混亂的紅旗軍，頓時露出了一個陰狠的笑容，道：“我就不信，在我五萬大軍面前，一個小小的縣城會拿不下。”
頓了頓，他便轉頭對一旁的黑蓬頭下令道：“傳令下去，全面進攻，先進城者，賞銀千兩！”
“是，軍師！”黑蓬頭連忙應道。
前幾日他被紅旗軍狼狽不堪的趕回了瀘州，正好碰上了率軍而來的扶國禎，雖然被一頓責罵，但好歹保住了性命。此番再次率軍前來，黑蓬頭就為報仇。
隨著扶國禎一聲令下，數十輛比人高幾個頭的楯車在叛軍的推搡下向合江城推進，而叛軍緊縮在楯車和大盾後面，隨之前進。
“火炮準備，瞄準敵方楯車！”趙安隆看著那數十輛楯車，不由有些輕蔑的笑了笑，隨即下令道。
一旁的政委朱萊見到叛軍的動靜，也不由得笑了笑，道：“這叛軍倒是學聰明了些！”
“哈哈~”趙安隆聞言哈哈一笑，道：“這奢氏叛軍已經被我們揍了那麽多次了，怎麽著也該長些記性了，不過他們這防禦方法嘛……。。”
說著，趙安隆頗為輕蔑的笑了笑，道：“對於我們的火炮來說，無非就是多幾炮的問題。”
火炮營的士兵們知道，要打這樣的楯車，實心彈無疑是最有效的。隨即一枚枚實心彈被士兵從彈藥堆上取下來，然後按平時演習的方法將其裝入火炮內部。測距人員迅速進行距離觀測，要擊中移動中的楯車是一件困難的事情。
不過這難不倒被炮彈餵出來的紅旗軍炮兵們，他們雖然是第一次上戰場，但在軍營裏訓練的時候，早已不知道打了多少炮彈了。
城下密密麻麻的叛軍很快便進入了火炮的殺傷範圍，見狀，火炮營的營長董浩然立馬下令道：“開炮！”
轟！轟！轟！
如同悶雷一般的巨響拔地而起，連城頭都為之顫抖。就在炮臺附近的朱萊感覺自己都站不穩，差點摔倒，耳朵為之一鳴。
數十發實心彈呼嘯著在空中劃出淩厲的弧線，然後重重落下！
大炮響起的剎那，戰場上的叛軍內心一驚，不知所措地望著從天而降的炮彈。
這些叛軍大多都是扶國禎現招的，第一次上戰場，哪裏見過這般景象。
嘭！一輛楯車被實心彈擊中，頃刻間被可怕的沖擊力砸得四分五裂！在楯車附近的幾個叛軍甚至被楯車崩潰時飛濺的木片和鐵片給擊傷！原本他們用來遮擋弓箭、石塊的楯車，此刻成為了奪命的殺手。
還有差不多一半沒有擊中楯車的實心彈落在人群中，將十幾個倒黴的金兵砸成肉醬！部分實心彈落地後，還在堅硬的地上跳起來，對後方的叛軍造成了第二次傷害！
叛軍的攻勢因為這一輪炮擊為之一頓！
董浩然在城頭上觀望，不禁搖了搖頭。移動中的楯車果真難以擊中，數十發炮彈就中了不到二十發，而對金兵造成的實際傷害也就數十來個人，遠低於他的預期。不過他也知道，這火炮對於叛軍的威懾力遠遠要大於殺傷力。
雖然第一波炮擊造成的傷害讓董浩然並不滿意，但是對於扶國禎、黑蓬頭等人來說簡直就是噩夢再臨。扶國禎原本以為楯車能抵擋住遵義軍火炮的攻擊，現在看來，除了有點心理安慰外，這楯車簡直毫無用處。
“繼續進攻！”箭在弦上不得不發，此時的扶國禎已經沒有選擇，而且他還要報在仁懷境內被火炮擊潰意志的仇恨。
“快快快！給我沖到城下，明軍的火炮就對我們沒有威脅了！”黑蓬頭為了贖罪，帶領著第一批進攻的叛軍前赴後繼向著城墻沖來。
然而要沖到合江城下方也不見得是一件容易的事，董浩然顯然不會給他們靠近的機會。
第一輪炮擊過後，董浩然只是看了看戰果，隨即又下令道：“將軍炮繼續裝填實心彈，臼炮炮裝填開花彈彈，準備！”
董浩然按一門將軍炮一門臼炮交替布置的形式，兩種火炮在合江城上共布置了近一百門，如此布置，為的就是對叛軍造成中、遠程的火力覆蓋。
轟！轟！轟！
火炮再次響徹天際，一枚枚炮彈呼嘯著落入叛軍密集的攻擊陣容中！不僅是實心彈，距離更近，但是殺傷範圍更大的開花彈也投入使用，霰彈炸裂的十多塊鐵片將爆炸中心的幾個叛軍貫穿！
“不！”黑蓬頭驚恐地發現一個炮彈落在自己腳邊，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，喉嚨就被鐵片紮穿，永遠地失去了意識。
一輪混合彈藥轟炸之下，死亡的叛軍更加多了不少。
“清除殘渣，繼續射擊！”董浩然見狀像是瘋狂了一般，他機械性地指揮火炮裝填不同的彈藥，源源不斷地對叛軍進行轟擊。雖然火炮怒吼的巨響讓他的耳朵暫時失聰，但這樣更加刺激了他的瘋狂。
城樓上的趙安隆和朱萊見狀，紛紛不由得苦笑的搖了搖頭，朱萊抿了抿嘴說道：“這完全就是炮兵的主場嘛！怪不得主公非得如此瘋狂的發展火炮了，有這神器在，天下何人會是我們的一擊之敵？”
另一邊，扶國禎見此時軍心已亂，加之死傷慘重，不得不命人鳴金收兵。
攻城的士兵聽到鳴金收兵的消息，頓時爭先恐後向後方逃去。董浩然見狀，趕緊下令再次來了一輪炮擊，最後收割了一波叛軍。
等攻城軍隊撤下陣來，扶國禎派人清點傷亡時，結果讓他大吃一驚，兩萬人馬攻城，撤回來竟然只有一萬餘人。而當他看到黑蓬頭屍首的時候，更是讓他從心底裏生出了一股無力感。
藺州，楊愈懋率領的湖廣兵馬部。
聽到合江的遵義兵馬已經和五萬叛軍對上了的消息，楊愈懋覺得時機已到，便下令湖廣兵馬開進永寧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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悠長的號角聲打破了清早的寧靜，響蕩天際，土司叛軍開始進攻了。
“哈哈，終於來了！”第一師副師長趙安隆站在城頭，早已經等不及了。
“叛軍來了！做好戰鬥準備！”城頭的紅旗軍互相提醒道。
合江城外，扶國禎看著城墻上絲毫不顯混亂的紅旗軍，頓時露出了一個陰狠的笑容，道：“我就不信，在我五萬大軍面前，一個小小的縣城會拿不下。”
頓了頓，他便轉頭對一旁的黑蓬頭下令道：“傳令下去，全面進攻，先進城者，賞銀千兩！”
“是，軍師！”黑蓬頭連忙應道。
前幾日他被紅旗軍狼狽不堪的趕回了瀘州，正好碰上了率軍而來的扶國禎，雖然被一頓責罵，但好歹保住了性命。此番再次率軍前來，黑蓬頭就為報仇。
隨著扶國禎一聲令下，數十輛比人高幾個頭的楯車在叛軍的推搡下向合江城推進，而叛軍緊縮在楯車和大盾後面，隨之前進。
“火炮準備，瞄準敵方楯車！”趙安隆看著那數十輛楯車，不由有些輕蔑的笑了笑，隨即下令道。
一旁的政委朱萊見到叛軍的動靜，也不由得笑了笑，道：“這叛軍倒是學聰明了些！”
“哈哈~”趙安隆聞言哈哈一笑，道：“這奢氏叛軍已經被我們揍了那麽多次了，怎麽著也該長些記性了，不過他們這防禦方法嘛……。。”
說著，趙安隆頗為輕蔑的笑了笑，道：“對於我們的火炮來說，無非就是多幾炮的問題。”
火炮營的士兵們知道，要打這樣的楯車，實心彈無疑是最有效的。隨即一枚枚實心彈被士兵從彈藥堆上取下來，然後按平時演習的方法將其裝入火炮內部。測距人員迅速進行距離觀測，要擊中移動中的楯車是一件困難的事情。
不過這難不倒被炮彈餵出來的紅旗軍炮兵們，他們雖然是第一次上戰場，但在軍營裏訓練的時候，早已不知道打了多少炮彈了。
城下密密麻麻的叛軍很快便進入了火炮的殺傷範圍，見狀，火炮營的營長董浩然立馬下令道：“開炮！”
轟！轟！轟！
如同悶雷一般的巨響拔地而起，連城頭都為之顫抖。就在炮臺附近的朱萊感覺自己都站不穩，差點摔倒，耳朵為之一鳴。
數十發實心彈呼嘯著在空中劃出淩厲的弧線，然後重重落下！
大炮響起的剎那，戰場上的叛軍內心一驚，不知所措地望著從天而降的炮彈。
這些叛軍大多都是扶國禎現招的，第一次上戰場，哪裏見過這般景象。
嘭！一輛楯車被實心彈擊中，頃刻間被可怕的沖擊力砸得四分五裂！在楯車附近的幾個叛軍甚至被楯車崩潰時飛濺的木片和鐵片給擊傷！原本他們用來遮擋弓箭、石塊的楯車，此刻成為了奪命的殺手。
還有差不多一半沒有擊中楯車的實心彈落在人群中，將十幾個倒黴的金兵砸成肉醬！部分實心彈落地後，還在堅硬的地上跳起來，對後方的叛軍造成了第二次傷害！
叛軍的攻勢因為這一輪炮擊為之一頓！
董浩然在城頭上觀望，不禁搖了搖頭。移動中的楯車果真難以擊中，數十發炮彈就中了不到二十發，而對金兵造成的實際傷害也就數十來個人，遠低於他的預期。不過他也知道，這火炮對於叛軍的威懾力遠遠要大於殺傷力。
雖然第一波炮擊造成的傷害讓董浩然並不滿意，但是對於扶國禎、黑蓬頭等人來說簡直就是噩夢再臨。扶國禎原本以為楯車能抵擋住遵義軍火炮的攻擊，現在看來，除了有點心理安慰外，這楯車簡直毫無用處。
“繼續進攻！”箭在弦上不得不發，此時的扶國禎已經沒有選擇，而且他還要報在仁懷境內被火炮擊潰意志的仇恨。
“快快快！給我沖到城下，明軍的火炮就對我們沒有威脅了！”黑蓬頭為了贖罪，帶領著第一批進攻的叛軍前赴後繼向著城墻沖來。
然而要沖到合江城下方也不見得是一件容易的事，董浩然顯然不會給他們靠近的機會。
第一輪炮擊過後，董浩然只是看了看戰果，隨即又下令道：“將軍炮繼續裝填實心彈，臼炮炮裝填開花彈彈，準備！”
董浩然按一門將軍炮一門臼炮交替布置的形式，兩種火炮在合江城上共布置了近一百門，如此布置，為的就是對叛軍造成中、遠程的火力覆蓋。
轟！轟！轟！
火炮再次響徹天際，一枚枚炮彈呼嘯著落入叛軍密集的攻擊陣容中！不僅是實心彈，距離更近，但是殺傷範圍更大的開花彈也投入使用，霰彈炸裂的十多塊鐵片將爆炸中心的幾個叛軍貫穿！
“不！”黑蓬頭驚恐地發現一個炮彈落在自己腳邊，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，喉嚨就被鐵片紮穿，永遠地失去了意識。
一輪混合彈藥轟炸之下，死亡的叛軍更加多了不少。
“清除殘渣，繼續射擊！”董浩然見狀像是瘋狂了一般，他機械性地指揮火炮裝填不同的彈藥，源源不斷地對叛軍進行轟擊。雖然火炮怒吼的巨響讓他的耳朵暫時失聰，但這樣更加刺激了他的瘋狂。
城樓上的趙安隆和朱萊見狀，紛紛不由得苦笑的搖了搖頭，朱萊抿了抿嘴說道：“這完全就是炮兵的主場嘛！怪不得主公非得如此瘋狂的發展火炮了，有這神器在，天下何人會是我們的一擊之敵？”
另一邊，扶國禎見此時軍心已亂，加之死傷慘重，不得不命人鳴金收兵。
攻城的士兵聽到鳴金收兵的消息，頓時爭先恐後向後方逃去。董浩然見狀，趕緊下令再次來了一輪炮擊，最後收割了一波叛軍。
等攻城軍隊撤下陣來，扶國禎派人清點傷亡時，結果讓他大吃一驚，兩萬人馬攻城，撤回來竟然只有一萬餘人。而當他看到黑蓬頭屍首的時候，更是讓他從心底裏生出了一股無力感。
藺州，楊愈懋率領的湖廣兵馬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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